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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白月光套路之后(30)

    那抹月白色的身影放缓了脚步, 迟疑了片刻, 终究是提着灯笼走了,没往后边看一眼。
    远远地,韩昭昭听到马长嘶一声,那人该是到了, 不到五更天的时候,把边境的消息给陈子惠带了回来。
    可是她根本没有机会得到消息,她只要一过去,陈子惠便会停止说话,哪怕现在回个头,也会引来陈子惠的怀疑, 于她无益。
    她就这样,头也不回地走了,她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 可又不得不压制着内心的欲望, 就当她什么都不知道。
    韩昭昭走近屋子里, 脸色苍白, 头也不回地进屋, 瞟了一眼后门,柜子半掩着,里面已经没有了人。
    接着,她推开门,回了屋。
    屋里一片黑暗,她没有点蜡烛,一头栽倒在床上,拉上被子盖上。
    躺在床上听外面的声音渐消,晓玉半夜被折腾起来,困得很,不一会儿便睡熟了,屋里再没有其它的人。
    而陈子惠带着几个下人处理完刺客的尸体,也叫下人散了,回了屋,一个人在屋里,五更天的时候,灯还未灭。
    透过厚厚的窗户纸,韩昭昭隐隐约约能看到他坐在桌子前,桌子旁边摆着一个烛台,烛火下他正在低头翻书册。
    他睡不着,韩昭昭更是。
    夜又重新归于寂静,月亮又往西移,斜斜地挂在西山顶上。
    韩昭昭看向更漏,已经五更多了,再拖些时候,天就该亮了,她也该启程了。
    于是她合着衣服从床上爬起来,摸黑走到桌子前,悄悄地抽出一张信纸来。
    她屋子里的窗户是对着后门的,可她不敢点蜡,她的身子瘦小,怕写字的时候一晃,挡不住烛光。
    她注意陈子惠,陈子惠也会注意她。
    借着微弱的月光,她提起笔,写了一大张纸。
    之前,在感觉到陈子惠对她以及她父亲的怀疑时,她就悄悄写了一封信,叫信鸽给她父亲送过去,说明陈子惠对他们的怀疑,提醒父亲要警惕。
    这一次又是一封,单从扒陈子惠墙根的下人看来,陈子惠是要对她家动手,先把她父亲丢到匈奴人里试试。
    她把这些都写上,这封信看起来只是一封再普通不过的诉离情盼归的家书,但暗藏玄机,按照她与父亲的约定,把关键的字藏在其中,几个关键信息这么一藏,一下写了一大页。
    在黑暗中写了这么多字,写完之后头晕目眩,感觉眼睛都要瞎了。
    打开窗户,一阵冷风吹进来,人也清醒了不少,做了个手势,一只信鸽飞进来,立在窗外。
    她找了个信封将信纸包上,绑在信鸽的腿上,看着信鸽在夜幕中飞走,越飞越高,贴着天上的繁星,影子渐渐与黑夜融为一体。
    但愿能安全送到。
    一口气总算舒了出来,又躺回床上。
    她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告诉父亲,因为她在陈子惠府中,算是半被人监视着,所以那边的消息便也不往这边传了。
    韩昭昭该做的都做了,至于结果,该如何只能如何了,父亲在官场上这么多年,领兵打过数不清的仗,会有办法的。
    她披着被子躺在床上,听外面一片寂静,望着头顶,却始终睡不着。
    又是一夜无眠,见天空露出鱼肚白,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,晓玉醒了,叫她起来,要她赶紧收拾东西,说是陈子惠已经在外面开始点兵。
    这么早?
    是呢,说陈大人一晚上都没睡,天还没亮就出去了。
    韩昭昭抬了下布满血丝的双眼,疲倦地点头,确实,后半夜的时候,她发觉对面的房子里没有灯了。
    什么时候走?
    辰时。
    挺早,不知道是真的打算赶过去,还只是装装样子。
    陈子惠的心思,她摸不清楚。
    她的东西大多是原先整理好的,不消片刻,就把一切都准备好了。
    出府门后,绕了几圈到城外的官道上,没等多长时间,一队人马走来,浩浩荡荡的,举着一面陈字的旗子走来,是陈子惠这一行人。
    陈子惠骑着一匹白马,穿着一件红色的盔甲,光鲜亮丽,昂首挺胸走在队伍的最前面,这气势像是大破敌军、得胜归来的将军,远远地,韩昭昭就瞧见了。
    只是陈子惠往近了一走,她瞧见他的疲惫,还有脸上的阴霾。
    韩昭昭见了,心里更为忐忑,不敢表现出来,略微低头上了马车,马车离陈子惠不远。
    陈子惠回头,瞟过她,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,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又锐利又努力克制着热意的目光。
    她的心跳更快,脑海中又一次飘过各种各样的想法,不会是陈子惠发现了她递给父亲的信了吧。
    就算是看到了,大概也是看不懂的,关键的话用的是暗语。
    她摇了摇头,压下这些杂乱想法,具体是个什么情况,先观察一阵再说,反正陈子惠一会儿一定会过来。
    车由两匹马拉着,在官道上跑得飞快,看来陈子惠还是在赶时间的。
    韩昭昭在马车中晃晃悠悠,几乎要被颠吐了,心里还是有一丝慰藉,但愿走这么快是要赶快过去,解雁门关的包围。
    日头渐渐攀升,从东南边往中间移动,不觉已经是上午了。
    韩昭昭是清醒着,但极其耗费她的精力,整个人全靠意志在支撑着,看马车翻过山峦,飞驰向前。
    她时不时地撩开帘子,看外面的景物,飞速在她的眼前出现,移近,又飞速地被抛在后面,一样的只有黄土地。
    忽然,马车的速度逐渐慢下来,韩昭昭又一次撩开帘子,见一个人与陈子惠并排而行,说着话。
    那人作普通士兵的打扮,也骑着马,不过那马的个子比陈子惠的矮些,使得他与陈子惠站在一起,气势减去了一半。
    韩昭昭忐忑地瞧着,马车驶过地面发出粼粼声,加上马蹄声疾,韩昭昭使劲听也听不见两人都说了些什么。
    整个队伍的行进速度是从陈子惠那里慢下来的,随着他与这人说话时间变长,行进的速度是越来越慢,最后整个队伍行进的速度也就比高中状元,得意游街时快些,也极其有限。
    一大队人马像是出游,悠哉悠哉地一边走一边观景,陈子惠便是那带队的富家公子,着鲜衣,骑骏马。
    行军的速度一时快,一时慢,后面的人居然也没有任何怨言,乌压压地一片,整整齐齐地走着,从她的角度看,队伍没有出现一丝的散乱。
    韩昭昭几乎在一瞬间就可以确定这些人便是陈子惠一手掌控的军队,或许只是他苦心经营的一部分。
    人数之多,她已经数不出来,她只行军的时候,一大队人马盈满了整个山谷,一眼望不到头。
    这一批起码得有三千人,不过对于她来说,这是三千人还是一万人是一样的,她与他们相对都是绝对的弱势,她带过来的只有原先几个在韩府中的亲信,还被陈子惠提防着,都离她远远地,一路上压根没有机会接近她。
    使硬招不行,只能试试软的,看看能不能在陈子惠这里寻到突破口。
    其实她也没有很大的把握。
    这一队人马的行驶自从那人与陈子惠说过话之后,始终维持这种和缓的速度。
    韩昭昭猜是那边事发了,又看向行军的方向,是往东边走的。
    雁门关在晋阳之北,稍微往东面偏了一点儿。
    这一队人马往东,走的时间是过长了些,又翻过东面的一座小山,行走在山谷里,速度比方才更为缓慢。
    若是想绕到山里偷袭匈奴人,也不会走这条道,没必要,太拖延时间了。
    韩昭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,撩开帘子注视外面情况的手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,自己像是被陈子惠拐带一般,进了深山,离正确的路线越来越远。
    前有狼,后有虎,进退两难,她头痛欲裂。
    中午了,开始感觉到饿,早上没吃几口,她又饿又困,虚弱地靠在椅背上,混混沌沌中,忽然发现了一丝转机。
    人总是要吃饭的,中午了,行军途中吃饭,她便有机会靠近陈子惠,从他的口中套出消息。
    又在车上颠簸了些时候,一队人马终于停下来,找了一处山间开阔的空地,派一些人把守四方,开始烧饭。
    韩昭昭也从马车上走下来,见陈子惠面朝北和几个将领坐在一起,正把一根柴丢到燃烧的火里,火上面是一口大锅,煮着粟。
    她一出现,这些人立马将注意力集中到她的身上,因为陈子惠治军严明,他们不敢表现出什么,只敢用目光打量,如一把把利刃。
    关于韩昭昭的事情,他们有所耳闻,对她提防得紧。
    韩昭昭瞟了一眼,面如表情地走向前,别人的目光,她已经不在意。
    走到半路的时候,陈子惠抬起头,起身,看向她的眼神阴沉。
    第48章 做你的夫人
    ◎   韩昭昭不卑不亢,跟着陈子惠走过去,不见一丝恐惧。
    她直接挑明自己的疑惑: ◎
    韩昭昭不卑不亢, 跟着陈子惠走过去,不见一丝恐惧。
    她直接挑明自己的疑惑:陈大人,我们何时能到雁门关附近?
    陈子惠用玩味的目光把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, 道:四五天。
    韩昭昭一愣,从晋阳到雁门关关口, 三百多里地,若是用骑兵疾行军, 不到三天便到,正好赶在匈奴人到来之前。
    她估摸着匈奴人的援军大概四五天后就会到达雁门关附近, 恰好与匈奴援军碰上, 也不知谁先谁后。
    她感觉得到陈子惠这番安排不怀好心。
    四五天?
    面对韩昭昭的盘问,陈子惠淡定自若:差不多,这次是要从东面的山间绕,所以时间稍长一些。
    韩昭昭在心里冷笑, 真当她对于战事的了解如同一张白纸,陈子惠这简直是一派胡言。
    嗯。
    她点头,想着陈子惠会不会填补些什么,可是并没有。
    两人之间又一瞬间的安静,只听到不远处烧饭时柴火发出的噼里啪啦声音。
    这么盯了片刻,陈子惠眼神中淡然挂不住了, 流露出一丝迫切与惶恐来。
    他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在韩昭昭面前露出破绽,而这个姑娘始终保持着关切焦急的心情。
    他越想控制,越难以抑制,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是因为喜欢还是受不住韩昭昭的眼神。
    像极了熟悉的情景, 好像隔了很多很多年, 他几乎记不起来一丝一毫了, 只觉得有一点儿熟悉。
    终究还是他先败下阵来, 韩昭昭没问,他先说了,是试探的语气。
    你父亲那边的情况你知道些什么?
    韩昭昭皱眉,语速明显变快:父亲被匈奴人所围,在雁门关与匈奴人僵持了七八天,到现在都没有消息。
    只有这些?
    陈子惠的目光透露出怀疑,他的脑海中浮现信使说的话,战场上的一帧帧画面,眉头紧锁。
    是,您知道了些什么?
    韩昭昭的神经一瞬间紧绷起来,手猛地抓住陈子惠的袖子,与他的手擦上,引得他身子一震。
    我我刚得到信使传来的信,说你父亲被匈奴人困在城中,匈奴人在关外安营扎寨,双方僵持,这段时间里没打过一场仗。
    韩昭昭听到这一消息,十分惊骇,她在闲暇之时也翻过几本兵书,从未见过此种打法。
    怎么会这样?
    一时惊慌失措,一双眼睛如受惊的小鹿一般,滴溜溜转个不停。
    我也是不知。
    只得来陈子惠这一句乍一听来冷冰冰又敷衍的话。
    她眼冒金星,直到中午都没有吃饭,最晚后半夜基本就没有睡上,现在又被这惊人的消息一砸,整个人都濒临崩溃,偏还不能任由自己崩溃,还要在陈子惠面前装样子,装出一副无辜又害怕的样子。
    她头晕,扶着额,脑袋对抗饥饿与疲倦,飞速地转着,忍辱负重,努力照着陈子惠想要的猜测提出来。
    不会是有人与匈奴那边有联系,使得匈奴人不愿进军,只愿僵持?
    陈子惠想的应该便是这个,其实想到这点并没有多难,不崩她努力在陈子惠面前树立的与他相比有些傻白甜的人设,很多普通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。
    可能。
    陈子惠回应了她一句,并没有表现出一点儿被她说到心坎上的激动,他的手不动,由着她抓着自己的袖子,心口却是一紧。
    韩昭昭看到了陈子惠的犹豫,看到了转机,心里也愈加紧张,说的下一句话不知道是死局还是生机。
    那人在军中的地位一定很高
    韩昭昭挠了挠头,费力地思索,脸上愁云密布。
    会不会是秦县丞!
    突然从嘴里蹦出了这个答案,她紧张,向四周张望了一圈,将士们仍在火堆前煮粥,有的已经煮好了,粥冒腾着热气被盛到碗里,没人注意她。
    回过头来,只见陈子惠的眼睛一亮,不过转瞬即逝,又恢复了往常的平淡。
    她的手松开陈子惠的袖子,低头瞟见那双手攥得比往常紧了一些。
    你说为何是他?
    韩昭昭斟酌了一下,道:因为之前父亲说过,这解药秦县丞手中也有一份。父亲有两次告诉过我东西是从俘虏中拿过来的,还有一次说是别人给的,之前没有细想过,现在一看,事情恐怕不简单。
    韩昭昭也是凭着自己的感觉和直觉编了一个,未免打草惊了陈子惠眼中的蛇,解药的事情,他大概是不会与她父亲说的。
    反正,那天给她下药也少不了秦县丞的手笔,当年告诉过她什么和,一遍遍地强调,偶然想起来的时候还有些许的感动,结果却发现这个人自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。
    她也不需要顾及些什么,直接把他供出去。
    他与我父亲走得近,父亲一直把他当做知己,小时候我是在他家长大的,我五六岁的时候落过一次水,发了一次高烧,烧晕了,之前的事情仅仅能记起来一点儿来,那次落水,便是在秦县丞的府中,当年,他是县丞,如今还是,连住的府邸都没有变。
    陈子惠开始思索,这话看似无意,抛出来的消息却不少。
    他在韩德元和秦县丞的身边都是安插了探子的,向他报过来信息,但与匈奴勾结的一方刻意隐瞒。
    手下的谋士们各执一词,说什么的都有,对于韩德元的归属争论得激烈,最后决定权在他手里,他只能凭借着这么多年纵横官场的经验判断。
    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造就的谨慎使他在摇摆,稍有风吹草动都会令他犹疑。
    秦县丞与匈奴人有勾结是确定的,但韩德元这里他不敢不确定,可一想起来韩德元当年做过的事情,热血冲到头顶,几乎丧失了理智,恨不能立刻见他惨死于战场中。
    可是见到韩昭昭,如同一盆凉水浇灭了熊熊燃烧的烈火,心中的天平又一次摇摆。
    他要冷静,不能被仇恨蒙蔽。
    韩昭昭专注地瞧着他神色的变化,脸上假意表露出有些慌乱的神色。
    我想我父亲是被他骗了,一直以来就是他们的圈套,我们一家人在中原呆得好好地,何必为匈奴人做事?
    她本想说自己家受到当朝皇帝的重视,转念想到陈子惠的身世与前朝有关,暂且撇下这事不提。
    韩德元家里是什么背景,陈子惠再清楚不过,出身不算好,介于世家大族和寒门之间,在韩德元这一代发迹还是缘于前朝皇帝的赏识,年纪轻轻就成为重臣。
    前朝亡后,他便投靠新朝皇室,又一次成为心腹。
    一个在两朝都身居高位,深知自保之道的人,在中原这繁盛之地做官做得好好的,匈奴人给他的好处可是远不如中原,他又何必去亲近匈奴人。
    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对韩德元的恨意与偏见的驱使,还是由于匈奴奸细的迷惑,陈子惠内心总感觉他和匈奴人之间有联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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